检察官提审完之后,我回到监室。当晚,徐少麒就神秘兮兮的和我说,你很快就可以走了。我好奇的询问他,从何得到这个消息,他笑嘻嘻的说,你不用知道更多。之后,2号联络员贺羊也做如此表态,并取消了次日一整天的罚班安排。终于,自从我进入看守所以来,我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...
在他提审过程中,我也反问了一个问题,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?他沉吟了好久,说,我很配合,是个文人。我不知道这话真实含义是什么,也不知道这个有如冰霜一样的男人会不会还给我公平和正义,至少我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。好吧,那就这样吧。第二次提审结束后,我...
最初两次提审 自从我进入看守所之后,先后被提审四次。对于所有犯人来说,其实还是希望提审速度加快。以我这个小案子而论,本身并不复杂,就是我单纯在我的微信公众号发表一篇文章,这篇文章既不是反对党也不反对镇府,而是讨论一个即时热点话题。我也承认,在写这篇文章的时...
我刚来的第二天,搞it搞到自己入了看守所的王英学从床底找出一条内裤,问我要不要,我有点讶异,我吃不准,毕竟也没为对方做什么,实在消受不起这样的好处。那时候我的屁眼还没有便血,所以也就婉拒了。当时,我并不知道这是2号联络员的主意。结果,1号联络员王东开跳了出...
我当然理解国家机器无情无识,可是我依旧同情每一个办案人员。是的,我同情他们。经办案子的每一个公务员都是有血有肉之身,他们听到每个犯人的冤情苦情,他们也完全了解升斗小民的不易,毕竟,谁活得的容易过呢?可以这么说,大奸大恶之人,在犯罪人数中是极少数的。多数普通...
深夜值班并不寂静无聊,总有几个呼噜之神能够让鼾声绕梁三尺,有如战鼓阵阵,有如身处于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中。鼾声特别之大的有一个据说是北大的教授。他叫王雷,年已四十八岁,鬓角见白,然而一双眼睛有如儿童一样的清澈,他的前半生从小到大应该被保护的很好。所谓的居移气养...
再有一个新人则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。在他出现之外,看守所中我唯一不敢打交道深入交流的是一个叫冯去非的人,他的一张脸充满书生气,特别是带着眼镜展露一口小碎牙的时候。然而一听到他的罪名,我的心就拔凉拔凉了,走私军火。这该是有多么胆大包天的事情才能去干的事情...
当然,我不请律师还有一个原因——我即便进入了看守所,依旧认为这是一个一目了然、无比简单的案子,请律师的意义其实不大。我入狱之后,唯一让我焦虑是租房即将到期的问题。毕竟,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。这么多年,我一直是一个二房东,和我同住的有两女一男,其中两个女孩子都...
1号联络员的日常,半是癫狂,半是正经。半是海水,半是火焰。忘记说了,他的名字叫王东开。只要管教路过,他立刻会高喊:管教好。他完全知道自己的权力从何而得。他的行为很谄媚吗?也并不是。在这座看守所中,有的是嗓门比他大的1号联络员。他像一个杂技演员小心翼翼的平衡...
自由板时间一到,所有人都会很自觉的四五人一群组队,开始打牌下棋。我对打牌也兴趣不大,唯一打的一轮牌,是在1号联络员的强制之下。那一天他命令我做一件事,我觉得有辱尊严,当众拒绝了,让他下不了台,他却没有当众翻脸,而是到了晚上,强迫我打牌,强迫我接受他们设定的...